卡夫卡的读后感
当阅读了一本名著后,大家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想,写一份读后感,记录收获与付出吧。是不是无从下笔、没有头绪?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卡夫卡的读后感,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卡夫卡的读后感1
卡夫卡是一个不被理解的天才,被时间长河逐渐冲刷出来的大师。《变形记》无疑是他最著名、也最具代表性的一篇。《变形记》通篇围绕着格里高利奇异而悲惨的经历展开。线索极其简单,卡夫卡却用他无与伦比的阴郁爆发力将之丰满成了一个浸透异色的故事。《变形记》的最大魅力当然不是情节。真正带给文章生命的,是一个以前的文学作品中罕有的概念——异化。
《变形记》的开头就有了这么一句:“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烦躁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甲虫。”故事由此展开。
而故事的结尾则显得讽刺。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卡夫卡对人性的理解和把握可谓非常精准。他曾说过:心脏是一座有两间卧室的房子,一间住着痛苦,另一间住着欢乐,人不能笑得太响。否则笑声会吵醒隔壁房间的痛苦。可见他的悲观。谈及死亡的虚无,鲁迅先生曾经引用“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的诗句来形容,然而这部小说的结尾处,格里高尔的死带来的是一家人的欢笑和如释重负,格里高尔的父母已经开始欢喜地盘算着他妹妹的婚事,这整个是一种“众人皆欢笑,亲戚亦已歌”的状况,实在让人心生寒意!
《变形记》创作于1920年,正值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时期,而资本主义蓬勃发展的一个首要条件就是个人的原子化。如果说,圈地运动把人从土地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话,那么随之而来的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则把人从家庭、社区、团体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成为了真正原子化的个人。而这种独立、不受外界力量束缚的原子化个人正是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所梦寐以求的劳动力。今天,我们的现实中,这样的原子化个人处处皆是:高高的公寓楼里,住户与对面邻居共处了几年,却彼此毫不相识;自由职业者在不同的城市之间奔波、穿梭,而不受任何限制……在这样的环境和背景下,人的孤独感、人在遇到巨大困难和挫折时那种被抛弃、被孤立的感觉就不可避免了,这也正是卡夫卡所刻画的主人公得到如此遭遇的时代背景。
在《变形记》中,由于沉重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压迫,使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异化为非人。它描述了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孤独感与陌生感,即人与人之间,竞争激化、感情淡化、关系恶化,也就是说这种关系既荒谬又难以沟通。推销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甲虫,尽管它还有人的情感与心理,但虫的外形是他逐渐化为异类,变形后被世界遗弃是他的心境极度悲凉。三次努力试图与亲人以及外界交流失败后,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由此看来他的变形折射了西方人当时真实的生存状态。卡夫卡通过小说并不只是单纯阐述事实,而是抗除这个世界,追寻人类人性的完善。
卡夫卡是智慧的。又是天真的。智慧在于他把握住了我们所有人扭曲的笑容,天真的是,他竟然让我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助和愚蠢。
卡夫卡的读后感2
卡尔维诺在1982年讲稿里说,博尔赫斯的每个小说,多少都在映射宇宙的无限性;镜子、死亡、黑暗、永恒;然而,博尔赫斯自己说道,无限性是卡夫卡小说的特性。他漫无边际的黑暗,他叙述的故事中那些深不可测的权威。如此说来,按照“形式与内容统一”的概念,那么他未完的《城堡》也是“无限性”的体现之一:毕竟,如果K最后有一个结局,那就无法体现永无至尽的黑暗了,一个句号,意味着他不再与骑桶人、乡村医生们一起,永远处于“未完成”的坠落之旅。《小径分岔的花园》里提到了一个没有结尾的小说:一个永远未完成的小说暗示着永未完成的时间。而卡夫卡,则是用未完成的小说暗示永无止境的`世界。
另一个启示是马尔克斯的著名故事:在阁楼上读到“格里高里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甲虫”,然后大呼“小说可以这样写?”然后就开始他的伟大征途了。很难说清,还有多少人用何种方式在卡夫卡的文本里获得经验,另加诠释?于我来说,初读《骑桶人》时,看到“我”越飞越远,“终于消失”时,被这个奇妙的叙述角度搅得思考不能。但于他,似乎怎么解释,都不怎么完善。
诠释和解读,易让人钻牛角尖。我们回望卡夫卡那些让人震慑的东西,包括《城堡》那永无止境的长,《乡村医生》的完全非逻辑性,《骑桶人》的轻逸与自我消失,《变形记》让马尔克斯震撼的、完全不加解释的变化过程。卡夫卡之令世界惊异不是因为他的繁丽多变,而是他的简约。他去掉了太多太多现代小说约定俗成的规矩,扭转了它们。相比起来,海明威自认为把英语的乱毛剪了个干净,但他至少是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叙事。卡夫卡则远在其外:语言以及他的精神另构成一个世界,完全不合逻辑,只符合语言本身。维特根斯坦以为,哲学是种语言游戏,卡夫卡就是在玩这种游戏——虽然,如大多数文本的色彩所暗示的,他也许并不快乐。社会学家会认为那是周遭世界对他心灵的投影——倘若真的这么想,那就太低估了卡夫卡的精神世界。
我就是这样想象他的:他一路走来,信手破坏了所有即定规则;他破掉了文本们故步自封的玻璃罩,给出了万千众像折射的可能性。由于这些规则此前如此森罗密布,于是,他的破坏如此触目,以至于像爆破的火焰一样,激发了博尔赫斯、马尔克斯们的联想和赞叹。但他自己对解读却不置一词(也因为布罗德发表这一切时,他已经死了)。对他的一些解析,譬如绝望,譬如灰暗,譬如敏感,想必都是准确的;但对于他的奇思妙想,我倾向于认为,那是他的破坏行为,而不是构建。虽然这种破坏最终构建了另一种属于他的体系和世界,并且在多年以来,成为20世纪文本的新传说。